證券時報記者 孫翔峰

    近日，福斯特（603806）發布公開發行可轉換公司債券發行結果。此次公司發行的可轉債規模為30.30億元，其中承銷商國泰君安包銷5616手，包銷金額為561.6萬元，包銷比例為0.19%。值得關注的是，國泰君安保薦承銷費僅有400萬元，相關費用率低至0.13%。

    Wind數據顯示，截至11月29日，年內有數據可統計的可轉債平均保薦承銷費用為1017萬元，平均保薦承銷費用率為1.09%。

    可轉債再現低價承銷

    福斯特此次發行的可轉債簡稱為“福22轉債”，公司近日公告，根據上交所提供的網上優先配售數據，最終向發行人原股東優先配售的福22轉債為2635622手，約占本次發行總量的86.98%。本次網上投資者放棄認購數量全部由保薦機構國泰君安包銷，包銷數量為5616手，包銷金額為561.6萬元，包銷比例為0.19%。

    11月28日（T+4日），國泰君安將包銷資金與投資者繳款認購的資金扣除保薦承銷費用后一起劃給福斯特，福斯特向中國結算上海分公司提交債券登記申請，將包銷的可轉債登記至國泰君安指定證券賬戶。

    有意思的是，根據此前福斯特發布的募集公告，此次作為保薦機構的國泰君安收入為400萬元，保薦承銷費用占發行總規模的比例僅有0.13%。這一數據在年內處于極低水平。據證券時報記者統計，年內僅有常銀轉債、重銀轉債和成銀轉債等3只銀行主體發行的可轉債費用率低于這一水平。

    9月12日，常熟銀行可轉債募集資金說明書顯示，募資總額為60億元，承銷保薦費103.77萬元。經計算，承銷保薦費率為0.02%，為年內最低水平。考慮到常熟銀行此次發行可轉債的保薦承銷有中信證券、華泰聯合以及中信建投等券商，每家分到的保薦承銷費更低。

    “保薦承銷費用率低有很多原因，其中比較關鍵的就是發行難度，常熟銀行這些銀行在上市公司里面屬優質資產，發行費用率低很正常。而另外一些項目費用率低，則可能有更多業務考量在里面，因為可轉債背后的上市公司有很多業務可以挖掘，一些機構會考慮細水長流。”上海一家券商的債券承攬人員對證券時報記者表示。

    “主承銷商包銷并不是不好的事情，因為可轉債的特殊機制，其新債上市往往有一定的套利空間，最終的面值一般都會高于100元的發行價，所以包銷一般不會虧錢，反而是賺錢的機會。”上海一家資管機構的債券基金經理對證券時報記者表示。數據顯示，常銀轉債上市當日最高價超過119元，最新價格為115.10元。

    呵護市場有序競爭

    部分市場人士認為，可轉債保薦承銷費用金額較低，更多是對債券市場低價競爭的“應激反應”。最近幾年，券商在發債業務上競爭壓力較大，出現了不少超低價競爭的極端案例。

    9月，廣發銀行公示260億金融債的6家中選主承銷商，分別是中信證券、國泰君安、廣發證券、光大證券、中銀國際和招商銀行廣州分行。按6家承銷商報出的服務費率在0.000046%至0.0002%計算，這個260億的金融債承銷項目，候選承銷商可獲得的服務費用也僅為1.196萬元至2.6萬元。

    去年2月，嘉興銀行發布2021年無固定期限資本債券承銷服務項目的成交公示，中金公司以1萬元報價成為成交候選人。

    對于低費率承銷現象，監管一直在不斷出臺相應政策條款進行約束。今年4月，中證協對《公司債券承銷業務規范》（下稱《承銷規范》）進行了修訂。修訂后的《承銷規范》在承攬環節就明確要求承銷機構在確定承銷費用時，應當綜合評估項目執行成本與風險責任，嚴格執行公司債券承銷報價內部約束制度，加強承銷報價內部管理，不得以明顯低于行業定價水平等不正當競爭方式招攬業務。

    “可轉債市場目前價格還是處于相對健康的水平，不少保薦承銷費率高于1.5%甚至2%，對于券商來說已經非常可觀了。考慮到可轉債發行對于承銷商要求更高，這個費率短期不會下降太多。”前述券商承攬人士表示，“不過我們還是希望機構之間能夠更有序競爭，維持行業健康發展。”